3月20日晚，清华经管学院伟伦楼，清华经管学院院长钱颖一教授对话今日头条创始人兼CEO张一鸣。话题从张一鸣个人的求学、创业经历，慢慢过渡到行业发展、企业社会责任和全球化。

对话持续了两小时，能够容纳700人的报告厅座无虚席。这座报告厅曾经迎来许多企业家和创业者，包括苹果公司的库克、特斯拉&SpaceX的马斯克、腾讯的马化腾，张一鸣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一位。

在对话中，钱颖一问张一鸣，今日头条的业务运转核心是代码搭建成算法，算法记录用户行为，再从海量资讯中获取信息内容精准推送，如何规避定向推送造成获取信息渠道趋窄?

张一鸣说，在推荐里面是一个专门的课题，但是并不是不可解的问题，是可优化的问题，“探索和收敛是一个平衡，探索性太强内容的精准性差，收敛太多又觉得信息太窄。”

张一鸣表示，今日头条一直在解决这个问题。“第一，产品上提供更多的发现机制，有频道、关注、搜索，主动探索信息。第二，如果是公共话题用户都会看到，今日头条也会进行要闻内容的干预。第三，从算法上来说，个性化推荐不是为个人推荐，本质上是协同推荐，推荐具有相似特征人的内容，推送有一个泛化程度。推荐的泛化能力是可以控制的，并不是只推感兴趣的内容，其实是人人使用并且为人人贡献，这个度可以平衡。”他表示，这个问题与现在已经有很大的改善。

张一鸣强调，在推送过程中，根据兴趣推送是主要判断依据，但不是根据内容观点进行选取，同一个内容不会只推正或者反的观点，而会综合进行推介，旨在传达更多信息给广大受众。

在对推送内容把控上，张一鸣介绍，所有的社交媒体平台包括Facebook、Youtube都会遇到这个问题。数据驱动容易标题性、负面性。发现这个问题后，今日头条立即建立了内容质量团队，非常大的规模，有几千人做底线的把控。其次，头条后台的阅读量分布以生活、求学、工作信息为主，实用信息占比例更高。同时，今日头条还不断提高技术，“去年推出通过人工智能来识别版权、识别谣言、识别低俗，效果非常好，现在已经取得非常大的进展。”

钱颖一还关心了今日头条如何应对互联网快速发展的现状下，产品快速兴起又迅速衰落的情况。

张一鸣认为，企业应该直面变化，找到背后更基础的东西。“更基础的东西是用户的需求。没有不会变化的产品，因为用户习惯在变化，用户构成在变化。”

他认为，无论在互联网还是其它领域，没有不变的产品，“核心是能够持续地抓住真实的用户需求，演化产品，这样就没有问题了。不寻求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。要能够持续地抓住用户需求，需要团队的文化能够对外界的信息敏感。”